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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本布衣,穿越就领俩媳妇》 作者:乘风鹏本尊
第一章人人可欺的傻子
林羽靠着掉渣的土坯墙缓了好半晌,长长地叹息一声。
“仙人板板,我真没想过自己会穿越啊。”
穿越前,他是一个标准的90后山村留守儿童。
靠着木匠爷爷做的小玩具和厨师奶奶变着花样的川菜投喂,从小到大吃喝不愁,快乐无忧。
顺理成章考上普通二本毕了业,踩在风口上干起了守村人直播,年收入几十万。
刚给爷爷奶奶盖了二层别墅买了辆轿车,经常找他清理手机内存的邻居阿婆,要将村花外孙女介绍给他当老婆。
结果为救门前小河里几个溺水的孩子,一口气没喘上来,穿越到了华夏历史上从未存在过的大常王朝。
“穿就穿吧,我上辈子没做过恶,怎么穿成了一个傻子?”
身体的原主也叫林羽,年方十八,身世很凄惨。
刚出生时恰逢前朝暴发各路起义,母亲病亡,自小与后厨切墩子的父亲相依为命。
为了给父亲争口气,也为了给家里减免赋税,他便努力科考成了童生。
谁知三年前新朝建立,在位的武隆皇帝不认可前朝科举成绩。
童生身份被罢免,父亲积劳成疾不久撒手人寰。
在双重打击下,原主失了心智成了傻子。
三代单传的父亲临终前曾给原主堂叔,也就是石林村的村长,十两银子托孤。
按照大常一两银一千文钱,五文钱一斤糙米的吃法,再加上家里两亩水田产出.
除去每年交的赋税,少说也能吃个十年八年的。
但自从原主傻后,堂叔家便让他三天饿六顿。
今早原主饿得不行去后山拔野甘蔗吃,结果用力过猛,低血糖发作休克寄了。
他成了替补。
“大常王朝各方面类似于大唐初建时期,百废待兴,像这种能饿死人的封建王朝,狗都不愿意来。”
还好石林村属剑南道益州旌阳县,地处蜀地平原,依山傍水。
按照前世他跟爷爷奶奶学的手艺,混口饱饭不成问题,只用考虑繁重的朝廷和地方赋税。
要不然他都想给老天爷现场磕个带血的响头,再穿一回。
林羽捡起地上用命换来的一截甘蔗,正嗦着酸甜的糖汁补充糖分,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
他还以为是堂叔一家良心发现来送饭了,还没来得及站起来。
“哐啷”一声,两个穿着黑红色官服的衙役踹开屋门。
“小傻子,赶紧过来领媳妇!”
领媳妇?还有这种好事?
林羽搜索着脑海里的记忆。
在这片大地上,连年征战导致男少女多。
想要快速恢复人口与国力,官府只能插手婚配事宜。
不论权贵还是平民,男子年满十八,女子年满十六必须成婚。
否则每人每年收取五百文单身税。
在这个男人去码头扛包干苦力,一天只能得十文,且一大半都要用作吃喝消耗掉的苦逼时代,女子挣钱糊口的门道更少。
多数人在十四五岁开始议亲嫁人。
哪怕给人当妾,也好过交不上税,去服徭役或是去当军妓。
村里会在年初登记适龄人口,每月由官府牵头给男女相看,成功后当场便能抱着姑娘回家生孩子。
原主今年参加过两次相看。
他虽长相清秀斯文,收获了许多大姑娘小丫头的青睐,但一听是个傻子,谁肯嫁他?
今日三月三,是新一轮相看的日子,林羽因休克睡了过去,错过了时辰。
“不是没人肯嫁我,哪里来的媳妇?还亲自送上门来?难道是穿越福利?”
林羽一边吐槽,一边扶墙站起来想要迎客。
这时,两个衙役握着刀柄自顾自地闯入,鄙夷地扫量着满墙老鼠洞的土屋。
没想到有一套阔气四合院的村长的童生侄子家,竟这么寒酸,连点油水都搜刮不出来。
“两位官爷慢些走,”村长林西峰赔着笑脸自二人身后现身,朝着门外招手。
“你们快进来看看,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家了。”
话落,两个穿着洗得发白的补丁长裙,胳膊上挎着包袱,一高一矮的姑娘并肩走进屋子。
高个子姑娘有一米七左右,穿着灰色长裙,一根黑色布条勒出纤细的腰杆。
不知是胆小还是饿的,她低着头驼着背,含着的胸,看上去比和矮个子姑娘的脑袋还要大上许多。
矮个子的蓝衣姑娘只有一米五,年龄看上去才十四五,尽管一脸菜色,但五官精致可爱,只是营养不良,根本不像是发育过的样子。
假如不是梳着女式发髻,林羽会以为她是一个漂亮的男孩子。
“羽娃子,她是东湖湾的陈娇娘,今年十八,爹娘早死,大哥当兵三年没音讯,二哥病死了,三弟服徭役伤了身子下不了地,爷奶瘫在床上。
伯叔不愿意再给她交单身税,再嫁不出去要去当军妓了,是个苦命人。”
林西峰特意比划着那醒目的胸口,满脸垂涎之色地介绍完,又比划着矮个子姑娘。
“她也是东湖湾的,叫杨薇,别看她长得小,已经十七了,家里孩子太多过不下去了,再不嫁人都要饿死。”
林西峰看到林羽一眼不转地盯着陈娇娘,露出满意的笑容。
这个堂侄是傻子但不是太监,顶花带刺的姑娘送上门,心不动身体也要跟着动。
别说林羽,要不是陈娇娘逮谁克谁,丧门星的名声太响亮,他都想为县令大人增加治下人口献力,再纳一房小妾。
只是家里人太多赋税太重,又担心陈娇娘克到他家人这才没下手。
再说了,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送来林羽这里,也是想着欺负傻子不知事,回头把陈娇娘当外室养。
至于杨薇,他对没肉没法生养的姑娘不感兴趣。
是杨家人为了送走赔钱货,往他手里塞了十个铜板,给他出了个光明正大霸占林羽家业的好主意,才一并带来的。
“三叔,她们都要嫁给我吗?”
突然间妻妾满堂,让一直是单身狗的林羽有些恍惚。
林西峰懒得回答他,方才介绍也是当着衙役的面走流程。
说完拿出官府的两份婚帖文书,逮住林羽的右手拇指摁上手印,递交给两个衙役。
年长者为妻、次者为妾,婚事已成。
林羽意外收获了两个媳妇,惊吓大过惊喜。
特别是这两个媳妇还是想饿死他的村长送来的,总感觉事情透着古怪。
果然。
促成婚事的林西峰,迫不及待地露出了狐狸尾巴。
第二章你们是我的福星
“官爷,你们放心,陈娇娘和杨薇去年欠的单身税一两银子,侄儿林羽一力承担。
假如三日后逾期未缴,小老儿亲自绑了他,送去蓉都府修官道。”
蓉都府修的官道要穿过大山,开山凿石的都是壮汉。
像林羽这种一米八高,饿得不到一百二十斤的,去了只能当埋路骨。
衙役看穿了林西峰想吃绝户的想法,嗤笑道:“林羽一个傻子,屋子里连口米缸都没有,再加上两张吃饭的嘴,他三日内能凑齐一两银子?”
“林村长,你这么做事,不怕村民戳你脊梁骨?”
听到这番指责,林西峰脸上谄媚的笑容更浓,连连摆手否认。
“小老儿可不敢毒害侄子,官爷有所不知,他家还有两亩薄田,可以卖给小老儿……咱们边走边说。”
林西峰给衙役塞了喝茶的铜板,扔下门口局促不安的两个姑娘,走了出去。
林羽这才明白,感情林西峰贪了父亲遗留的银子,吃了他田里三年的收成不算,还想霸占两亩水田。
特意送了两个欠着单身税的姑娘上门,找了个让他还债的正当理由。
一两银子能换两个媳妇,放在前世是想也不敢想的美事。
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无论哪一个,拎出来都比科技感满满的女明星,更加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
可恶!他好像有些爱上了这个万恶的封建社会了。
对面的两个姑娘却是心急如焚。
一亩水田一年能产三石粮,也就是三百六十斤,交了两成税能落不到三百斤,脱掉谷皮能得二百斤糙米。
除去种子和灾害损失,一年一季能赚六七百文。
按市价,一亩水田能卖五两银子,林村长想用一两银子换十两的水田,这算盘打得可真响。
陈娇娘和杨薇不是傻子,算完这笔账,面色剧变。
杨薇是个心直口快的性子,扯着陈娇娘的袖子问:“娇娘姐姐,我们到这里来,是不是连累了林哥哥?”
她原本是打算找个家里有钱的当小妾,好帮她还欠下的五百文的单身税。
只要给她饭吃,不动辄打骂她,让她当牛做马她都乐意。
可看到林羽家住的房子虽不像她家是茅草屋,但里面除了灶台和锈锅,仅有几把卷了刃的菜刀,破缸里连粒米都没有。
她感觉嫂嫂说的好人家过得并不好,她来了根本是雪上加霜。
陈娇娘早已习惯了生活百般挫折,可她再沉得住气,此时也唯有长叹一声。
她轻轻拍了拍杨薇的手,拉着杨薇到只有床板的床上坐下,朝着灶台走去,拿起一把菜刀。
“娇娘姐姐,你做撒子?想寻短见吗?”
杨薇吓得跳起来,把林羽吓得一个激灵。
林羽伸手要去夺陈娇娘手里的菜刀,却见对方捡起地上的甘蔗,一劈两截。
没咬的那截递给杨薇,带渣的那截递给他。
“是我连累了你们,他们说得对,我就是一个丧门星,我的税不用林相公补交。”
“三日后我会带他去县衙办和离,到时候小薇你卖掉一亩水田交了钱,好好和林相公过日子。”
陈娇娘挺直了腰板,抬起头来。
林羽被她那更加丰满的身姿,还有俏丽的容貌晃花了眼,终于记起陈娇娘是谁了。
前两次相看时,陈娇娘也曾参加过,凭借她的相貌和身材,让全村到场的男人都移不开眼。
当晚许多人家的床都摇烂了,村长家的狗叫了一晚上,嗓子哑到现在。
只是大家都说她克父克母克兄克弟还克爷奶,嫌她八字太硬,没人敢娶。
林羽不知道陈娇娘的八字是否如传闻中那么硬。
但这样的大美人成了自己的老婆还要因为缺钱与他和离?
他的拳头捏得梆硬。
“娇娘,你在别人眼里是丧门星,在我眼里是福星,日后我们患难与共!”
他这番条理清晰的话,让陈娇娘和杨薇目瞪口呆。
傻子怎么可能说起话来文绉绉的,比村里的童生气派还足?
难道,她们的相公不是傻子?
还是林村长走错了家门?
林羽面对着二女怀疑的表情,伸手拉住她们的小手,顺势把菜刀丢远。
“娇娘,小薇,诚如你们所见,你们带来了福气,我不傻了。”
救命容易救心难,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媳妇整天丧里丧气的,该有的鼓舞必不可少。
二女突然被拉住小手,下意识地想要挣脱。
但当想到她们签了婚帖,嫁给了林羽,哪怕林羽马上将她们抱上床行房事,也是人之常情。
再加上看到长相清俊的相公,不像传闻里那样是个傻子,反倒要为她们做主。
杨薇激动的握紧了林羽的手,红着脸唤了一声“林哥哥好”。
倒是陈娇娘,哪怕心头砰砰乱跳,脸上依旧平静如古波,未见喜色,秀眉微蹙。
林羽见状便知:“娇娘,你是在担心三日后,我们拿什么去补交一两银子的税?”
“嗯……”
细论起来,陈娇娘虽不满十九,却比林羽还大半岁。
再加上她身材高挑且丰满,看上去比高瘦的林羽丰腴些,有种稳重又操心的御姐感。
可在林羽眼里,她也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女孩而已。
林羽将手里的半截甘蔗塞到她的手里。
陈娇娘连忙摆手:“林……相公,我是吃了饭来的,吃得还不少,我不饿。”
她把上顿饭当成了人生中最后一顿饭吃,哪怕惹了爷奶不少的白眼,也想当一个饿死鬼。
谁知命运弄人,来到林羽这里,竟被当作福星让食。
“娇娘,我不是让你吃甘蔗,我是想告诉你,我们凭借甘蔗,不仅三日内能赚到一两银子,哪怕是多赚几两吃饱饭,吃上肉,也不是难题。”
听到肉这个字眼,陈娇娘和杨薇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尽管自小便受到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的规矩教养,她们不该怀疑林羽的话。
可凭着手里这种随处可见的野甘蔗,可以赚好几两银子?
专门种的甜甘蔗,一根也才两文钱,逢年过节,大家才舍得买两根尝尝甜头。
倒是听说城里倒是有贵人榨汁熬成糖浆喝。
可好几根也熬不了一碗拉丝的糖水,她们也没钱去买甜甘蔗熬糖浆。
再说了,熬出来的糖浆不能马上卖给贵人喝,凝固成黑乎乎的硬糖,只会赔本。
杨薇撅着小嘴,狠狠地咬了口甘蔗,“林哥哥,骗人是要吞一千根针的。”
她最怕失望的时候,看到一丝希望,又被信任的人亲手打碎。
那种滋味,比直接杀了她还难受。
林羽没和心急的她们卖关子,指向后山的野甘蔗林。
“你们去砍五十根野甘蔗回来,不用半日,就知道钱是怎么赚的。”
“如果我做不到,别说吞一千根针,吞一千块刀片都行。”
第三章恶亲戚吃绝户
一根野甘蔗只有两斤左右的重量,陈娇娘与杨薇自小干农活,手上有老茧,两人砍五十根野甘蔗轻而易举。
只是刚进门便让她们干活,连顿饭都吃不上,这让林羽多少有些惭愧。
只能在心里记着,等赚钱了,好好补偿她们。
杨薇含着甘蔗看向陈娇娘,等她拿主意。
她人小力气大,但饭量更大,在东湖湾时,没有娇娘姐姐偷偷给她塞吃的,她早饿死了。
陈娇娘尽管觉得匪夷所思,但有能活命的机会,她愿意放手一试。
更何况砍野甘蔗对她来讲根本不算事。
“相公既然有信心,我们愿意听从相公吩咐。”
“瞧好吧,我去准备准备,马上回来。”
林羽拍了拍身上脏兮兮的泥土,走出门后,辨认了一下方向,嚼着野甘蔗往林西峰家走。
其实他赚钱的方法很简单。
熬制红糖。
尽管糖的概念,在数千年前早已出现。
但直到大常建朝为止,人们常食的还是麦芽熬制的麦芽糖。
以及从甘蔗或其他带有甜味的食物里通过蒸煮熬制,取用糖浆。
糖浆形成的硬块,称为硬糖,一斤市价按质量,定价五十文到几百文不等。
这种硬糖和他前世吃过的硬糖不同,杂质多且坚硬,咬一口能崩掉牙。
打磨成粉需要耗费极大的人力而且甜度还不够,原材料更是消耗巨大。
他要熬制的,是能够翻砂的红糖结晶,这样哪怕野甘蔗甜度不够。
但便于储存和食用且无杂质的红砂糖,不愁卖不出去。
“奶奶说过,自己熬制红糖,想让它翻砂又干净,石灰是灵魂。”
石灰早在人类搭建房屋时便发现并利用它当凝胶使用,一层木材一层石头烧七天就能烧出来。
眼下林羽没这么多时间,只能去新盖了厢房的林西峰家抓几把。
反正新建的房子是他出的银子,挖点墙角不算什么。
出了家门,北面是一座座葱葱郁郁的大山包,连绵五十余里。
沿着自西向东的平缓石子坡道往下走,是山脚下稀疏的四十来户人家。
整个石林村一共不到三百人,坐落在此已有数百年,往南走一里,便是一丈宽的小河。
林羽家住村西靠山的地方,村长家在村东最平坦的河洼地,相隔约有五百米。
路上,碰到不少村民打趣他,赤祼祼地表达内心的羡慕嫉妒恨。
“羽娃子不愧是读过书的童生,一口气能娶两个婆娘,那个陈娇娘前突后翘的,看着就好生养。”
“可惜童生成了傻子,要不了几天他家里可就人来人往热闹咯。”
“石三娃,咱们今晚组队去凑个热闹,我想瞧瞧那个丧门星命硬还是我兄弟硬!”
林羽闻言站定在硬气的街溜子石青柱面前。
嘲讽他没关系,造他媳妇的黄谣他还能忍的话,这和往他头上扣绿帽子有何区别?
石青柱是石林村出了名的游手好闲,去年领了一个媳妇进家。
然而他嗜酒如命,喝得稀烂还要拿媳妇出气。
逼得新媳妇半年跳了十次河,第十次没救上来去了。
官府调查完,便禁止石青柱三年内领新妇,看到林羽这个傻子左拥右抱,自然眼红。
见林羽停在他的面前,石青柱不仅没有退让,反倒用胸膛顶了一下林羽,得意洋洋的挑衅:
“傻子还知道护婆娘了?你听得懂人话,办得了房事吗?”
林羽二话没说,抄起没啃的那头野甘蔗,捅进石青柱的嘴里面。
捅完后拍着手夸张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石青柱,你的嘴可真硬,怎么没戳死你?”
“呸!呸!”
石青柱吐出带血沫的野甘蔗,没想到林羽如此不讲武德,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想要还手,可是与林羽深邃的双眼对视上,看到眼里的杀意。
还有林羽手里那半截带血的野甘蔗,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平时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傻子,今天怎么像个正常人一样发怒了?
别看石青柱敢公开造陈娇娘的黄谣,那是因为她男人是傻子。
换作别人的婆娘,他哪敢放这种狗屁,此时被林羽气势骇住,竟忘记了还手。
林羽暂时也没打算暴露自己不傻的事,免得让林西峰知道,阻挠他赚钱的计划。
成功让石青柱闭上臭嘴,他抡着手里的野甘蔗往前走。
刚才还嘲笑他的那些村民,也不知是嫌甘蔗上的血沫子晦气,还是嫌被傻子吓唬住更傻气,三三两两散去。
只剩下石青柱站在原地,盯着林羽的背影冷哼。
“先让你小子享几天福,等你养不起那两个婆娘,老子给她们一文钱能睡一个通宵!”
林羽没听到石青柱的打算。
此时他已经来到了林西峰的屋门口。
“……衙役那边打点好了,三日后带着田契去,他们帮着操办,快得很,当场就能把两亩水田过户到三娃名下。”
“你先去把稻谷种子撒上,从今往后,把它当成自家田一样伺候。”
林西峰和他媳妇陈方菊像两口矮缸似的,对坐在屋门口的竹椅上密谋。
看到他来了,也没打算隐瞒。
在他们看来林羽还是那个,被人卖了还要替人数钱的傻子。
陈方菊见他手里握着一截野甘蔗,伸要索要。
“好你个羽娃子,敢背着婶婶吃甘蔗,再去你家后山砍几根来,给你的兄弟姐妹们分分。”
“哦。”
林羽像以往一样,逆来顺受地把野甘蔗递过去。
陈方菊看到上面被啃过也不讲究,咬住没啃的另一头,吧唧着嘴与林西峰说着。
“等水田到手,三娃和陈地主家的亲事就能定下来,人家说了,妾生女也要找耕读传家的。”
“三娃还没考上童生可以慢慢考,可咱家统共四亩水田,一半分给了大娃和二娃,三娃名下没田怎么能叫耕读呢?”
陈方菊吐出甘蔗渣,嫌弃地斜了一眼旁听的原童生林羽,压低声音。
“当家的,听说最近深山里有猫熊走动,等买了地这个傻子饿得不行了,你把他往深山里领。”
“他这副骨头架子碰到猫熊一定没活路,翻过年去,再把他家那两个寡妇卖到青楼去,又能给咱女儿添笔嫁妆。”
扒皮吃肉、拆骨熬汤。
吃绝户吃到这步田地,林羽心里泛起一股恶寒:我天生骨头硬,看我戳不死你们的脊梁骨!
他不想再浪费宝贵的时间,听他们说如何吃人的勾当。
转身去了新建的厢房,从柴火堆里扒拉出一口灰扑扑的麻袋。
打开一看,还有十来斤的生石灰粉。
太多了也拿不走。
他随手抓起一个破了口陶碗,舀了一碗。
刚走出柴房,迎面碰到跟上来的陈方菊。
对方见他手里拿着碗面露怒色,等凑近看清里面装的不是面粉而是石灰粉,哈哈大笑起来。
“当家的,你快来看看你这个侄子,他傻到连面和石灰都分不清了。”
陈方菊笑完,故意语气讥嘲地问林羽。
“羽娃子,你拿碗装石灰粉,不会是想倒进锅里煮了吃吧?”
第四章这个相公不一样
林羽没想到陈方菊这么聪明,他故意摇着破碗,摇了对方一脸灰。
“婶婶你想吃,我可以煮给你吃。”
“呸呸!瓜娃子别摇了!”
扑了一脸灰的陈方菊,气呼呼地冲进柴房里。
把剩下的十来斤石灰,全部拎起来塞进林羽的怀里,阴险奸笑。
“羽娃子乖,这些你拿回去全倒锅里,不能光你自己吃,要让全家都吃个饱。”
陈方菊虽心疼十几斤水泥白给人,但想到等水泥下锅,把林羽家里的铁锅堵住连野菜都煮不了。
今天进他家的那两个女娃子,发现这傻子无可救药,一定会心灰意冷。
知道在石林村没人给她们撑腰,这傻子还是一样任由自家拿捏,买卖水田的事手到擒来。
林羽白得半袋石灰,顺手把破碗扔进里头,对着陈方菊憨厚一笑。
“谢谢婶婶。”
“别谢了,赶紧回去给你的大媳妇小媳妇煮石灰喝去吧。”
陈方菊几乎用赶的,抹着脸上的灰把林羽送出家门。
看到门外过往的邻居,还不忘记故意宣扬一把她对堂侄的好。
好像给的不是十几斤石灰,而是十几斤白面似的,看得邻居们暗里直撇嘴。
只有林羽知道,这些石灰的价值,可比白面精贵多了。
抱着半袋石灰回到家,屋门口已经堆起了二三十根青白色的野甘蔗。
还有三根芯里糠了缩水的,扔到灶堂前,等着当柴烧。
野甘蔗一般十月份左右成熟,保存得再好,次年三四月份也会发糠变柴。
林羽在屋子里取了把菜刀,随手挑了一根野甘蔗,削掉根茎捏了捏里面的汁水。
“以前跟着奶奶熬糖,十斤甘蔗能熬一斤红砂糖,这种野甘蔗含糖少,再加上手工榨汁,十斤只能熬半斤糖。”
在原主印象里,旌阳县市面上最好的硬糖,一斤是五百文。
野甘蔗熬制的红砂糖,物以稀为贵,一斤卖一两银子,当场便能卖脱销。
卖家也有现成的。
原主父亲死时,酒楼老板找了城里最好的郎中瞧病,知道治不好时,还多给了三两银子的工钱。
熬糖的独门配方太打眼,有钱要和仁义的人一起赚,免得被黑吃黑。
打定主意,林羽沿着后山上踩出来的石径小道往北走。
走了一百来米,迎面看到扛着一捆颤悠悠的野甘蔗,小步走来的陈娇娘。
“娇娘,还差多少根?”
“剩下十来根,小薇能搬回来,不用麻烦相公。”
刚才拉手的时候,陈娇娘注意到,自家相公的右手有写字的茧子。
可左手摸上去比她们的手指还软和细腻,应该是打小没怎么干过重活。
野甘蔗的皮和叶划一下,只怕要在相公的手上留下血口子,她可舍不得。
林羽有种被当作孩子一样照顾的感觉,看到陈娇娘额头上的汗要往眼里滴。
他举起一截干净的袖子,腰微弯,抬手帮她轻轻擦干净,免得掉到眼里影响她走路。
“谢谢相公。”
陈娇娘心跳如擂,赶紧别过脸去。
她见惯了婆娘给汉子擦汗的,还是第一次遇到,汉子愿意为弯腰伺候自家婆娘的。
她的相公,好像和别人的不一样。
“娇娘,你总和我说麻烦和谢谢之类的话,可就见外了,以后不许了。”
林羽见她沉默着点了点头,似乎没把他的话放在心头。
但耳根子已经烧得通红,显然害羞到了极点,内心不禁狂笑。
哈哈,没想到娇娘还是个傲娇。
他生怕再聊下去,把刚进门的媳妇惹得恼羞成怒,搭了把手将陈娇娘送回院子,返身往野甘蔗林走。
隔着老远,便看到一大片茂密的草甸子中间,有半亩青白的野甘蔗顽强地树立着。
看不到穿着蓝衣的杨薇在其中晃动,但能够听到“嘎吱”、“嘎吱”的声响。
没几息工夫,便伴随着声响,又是数根野甘蔗倒地不起。
可以想见杨薇收割野甘蔗的速度有多快,力气有多大。
等他走近野甘蔗林,杨薇正卖力地用野草捆着野甘蔗。
“小薇,你歇歇,我来弄。”
林羽一出声,杨薇干得更快了。
几步路的距离,硬是捆完野甘蔗还扛在了肩膀上,抬头冲他露出一个甜美的梨窝。
“林哥哥你身板太弱,又是读书人,这种粗活还是我和娇娘姐姐做吧。”
林羽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瘦得突出的肋骨,也不怪小薇嫌他弱。
等他赚钱了,第一件事就是去买吃的,填饱肚子增肥,绝对不能像个弱鸡似的拖这个家后腿。
但能搭把手的事他义不容辞,扛着野甘蔗尾梢,与杨薇分担了一半的重量。
站在前面的杨薇,扭头看了一眼咬牙坚持的林羽,杏眼亮晶晶的。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
林哥哥这么勤快,她和娇娘姐姐一定能过上好日子!
两人抬着野甘蔗回到家,陈娇娘正在水缸前,用葫芦水瓢舀水喝。
“娇娘姐姐,我也渴。”
杨薇拿下另一只挂在缸沿上的葫芦瓢,灌起水来。
林羽此时累得直喘粗气,双手打哆嗦。
“相公,我再重新给你舀一瓢。”
“不用……”
渴极了的林羽,拿过水瓢狂饮剩下的半瓢水。
陈娇娘见他不仅喝了自己剩下的半瓢水,还与自己喝水用了同一位置,脸颊上浮现一抹红云。
相公不会尝出别的味道吧?
林羽喝完发出一声赞美:“还是山泉水甜。”
陈娇娘暗中松了口气,偷偷盯着林羽的嘴唇,手指沾了沾自己湿润的嘴唇。
很甜吗?
她想到日后还会和相公进行亲密的触碰,脸颊滚烫。
林羽倒没想到这一层,他一连灌了三瓢清冽甘甜的山泉水,喝饱好干活。
“娇娘,小薇,咱们先把甘蔗削皮剁碎了,将汁用干净的石头压出来,能压多少压多少。”
陈娇娘与杨薇对视一眼,二人眼中满是忧色。
用野甘蔗熬糖浆,只怕熬出来发苦,熬个三五斤还卖不到几文钱。
更别提三日内赚够一两银子了。
心里是这么想的,她们干起活来可不含糊。
二人从碗柜里找到一摞开裂的陶罐,接了山上流下来的泉水洗净回来时。
林羽已经削了十来根野甘蔗皮。
她们见状,更加卖力。
不到两个时辰,便将五十五根野甘蔗全部剁碎装进陶罐里,压榨出半锅杂质满布的甘蔗汁,约莫二十来斤。
若是用机器或专业的工具压榨,一百斤的野甘蔗,能压榨四五十斤,足足浪费了一半甘蔗汁。
“娇娘,小薇,剩下烧火熬糖的事我盯着,你们先去歇歇。”
林羽把甘蔗渣堆到脚下,抱了捆细枝柴火,拿起装石灰的布袋和一陶罐水,做好准备熬糖的工作。
陈娇娘看到用麻布过渡了好几遍,锅里依旧飘浮着不少碎渣白沫,她不免担忧。
“相公,这种混着残渣的酸糖浆,贵人们不会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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